音樂如同會眾崇拜的核子反應爐,儲存最多放射性物質,創造許多能量,但也最容易崩潰。想改變崇拜程序,可能引起爭議;想改變音樂風格,可能使會眾分裂。聖母大學歷史教授 Michael S. Hamilton說:「新的宗派信條就是音樂。」為什麼聽似溫和的音樂,卻成為崇拜中最容易一觸即發引爆爭論的問題?比起崇拜,音樂的文化表現形式範圍更大,特別在世代交替之際,每個世代有它自己的音樂喜好。也有人不同意音樂與世代的聯結性,指出人對音樂的偏好多與長期接觸、訓練、個人喜好有關,而非世代的產物。

其實音樂與基本真理有更重要的關係。撇開我們的年代與環境,在信仰的經驗中,音樂非常重要而且具形塑力。若說我們從詩歌得到的神學觀遠比從聽講道來得多並不為過。如果音樂不重要,我們也不必?它激烈爭辯。如果同工會想從尼西亞信經刪掉一條信條,幾乎不會吹起水面一絲漣漪;若提議刪掉幾首詩歌,會引發海嘯。一首在教會、營會、聖經學校甚至除草時一直唱著的古老聖詩,充滿了情感與記憶的連結以及衍生的涵義,再厲害的電腦也沒辦法查出它全部的意義。唱一首耳熟能詳、大家喜愛的聖詩其意義太深遠,遍及各層面;刪掉一首聖詩對有些人來講是編輯問題;對另外一些人,則是心臟移植手術。

宗教社會學者Tex Sample有一次在他的課堂上對「在花園裡」這首古老聖詩加以嘲諷,認為它聽起來纏綿甜膩,逃避現實,我行我素(歌詞第一句:獨步徘徊在花園裡,玫瑰花尚有晶瑩朝露),充滿懷舊。下課後一位35歲的女士私下告訴Sample,她的青少年時期過得非常痛苦悲慘,那段時間她常唱「在花園裡」,沒有這首詩歌的話,她不知道如何活下去。「Sample先生,請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嘲笑這首詩歌!」

來看 Middletown 教會的典型經歷。幾年前它是一間掙扎中的長老教會,聚會人數越來越少。會眾中有一群年輕人參加過別的教會的新型態崇拜,向牧師與教會同工報告他們對現行崇拜的厭倦,希望教會允許他們能有現代的敬拜方式。教會允許他們半年的時間進行實驗:主日早上做兩堂崇拜,9:30是現代的敬拜,傳統的禮拜在11:00,半年以後決定其中一堂可以繼續下去。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年了,結果區分了兩群價值觀與喜好明顯不同的會眾。

禮拜天早上情況如下:八點前一小群同工開始準備9:30的現代敬拜,講壇、聖餐桌和洗禮盆被搬到儲藏室,騰出來的空間放大螢幕、投影機、兩套爵士鼓、幾把電吉他、連結舞台燈光與演唱會規模的音響控制板。9:15左右差不多已經坐滿人,主要(但不完全)是穿著輕便的青少年與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以及樂手,有些帶著頭盔式麥克風,以即興的讚美歌開始暖身。第一堂敬拜進行到10:30,同工急忙拆掉大螢幕、爵士鼓、燈光、擴音器,快速換回平時的擺設。有些11:00的會眾看起來比第一堂的年紀大,穿著西裝或較正式的衣服擠在前廳等著進入聚會。兩群會眾像下課時間的高中生擦身而過,夾雜著彼此看不順眼的眼神與零零落落的問候。

兩堂禮拜有許多相似之處:都有人負責禱告、唱詩、讀經、收奉獻與祝禱。基本上牧師講道的內容大致相同。然而兩堂禮拜最大的不同之處、迫使會眾不得不選邊站的原因,是音樂。第一堂有吉他、爵士鼓和鈴鼓。第二堂則是管風琴,遇到節慶則增加銅管樂器;彈奏管風琴的是專業的音樂家與詩班指揮,每星期天詩班與獨唱家至少獻唱一首詩歌,是詩班指揮從具音樂與神學價值的曲目中選出來的。第一堂有敬拜樂隊,樂手有恩賜但沒受過訓練。大多時候樂隊引導會眾唱歌,偶爾樂手自己獻唱。第二堂總是唱三首聖詩:一開始的讚美聖詩,中間唱與講道題目有關的聖詩,最後則是進入世界的聖詩。第一堂唱的歌可多了,至少一半的敬拜時間花在唱歌上面---但幾乎沒有聖詩,大部份是敬拜讚美的歌曲。

事實上,若拿掉音樂,兩堂崇拜幾乎看不出有不同的地方。只看基本面,會眾在兩種音樂上做選擇:1.敬拜音樂 2.聖詩歌本裡面的聖詩加上詩班獻詩。詩歌作曲者Brian Wren說,大多數的敬拜音樂包括所謂的「福音歌曲」:一段短的會眾歌曲,只有主題,沒有發展;歌詞與音樂都為了簡單好唱、反覆與「令人振奮」而設計,歌詞通常引用聖經典故,經常加入「歌手個人直接與上帝或耶穌的愛的關係」,強烈的節奏是基本特徵,製造讓會眾可觸摸到的效果,邀請會眾拍手、舞動身體。

從外人的角度看,會下結論認為Middletown教會的未來屬於第一堂敬拜,不僅因為出席率高,充滿活力,也因為它充滿想像力與創造力,會眾能夠有真實的參與,並且確實從基督教圈外吸引人進入教會。相較之下,第二堂崇拜顯得疲憊,有點令人沮喪。可以預料到第二堂有許多人抱怨第一堂的人太吵,又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最多抱怨搬動禮拜堂的設備是對至聖所不尊重,引起第二堂崇拜參加者的混亂。

很容易就能看出第二堂崇拜的問題:陳腐、疏離、冷淡、無聊。不過許多有經驗的教會音樂家也一樣對第一堂崇拜投以警惕的眼神,第一堂以其充沛的精力與想像力吸引人參加,但這些音樂家認為以長期來看,會造成損害。他們認為所有的問題都出在音樂。第一堂的音樂很糟糕,一直使用會阻礙信仰的發展。

第一堂的音樂出什麼問題?它很歡樂,很容易唱,而且驅動力超強的節奏感讓會眾必須全身參與。這不是很值得擁有的特質嗎?是沒錯,但是它典型的敬拜音樂太簡單,一直重複,最後,讓人無聊。一位觀察者說,「一首敬拜歌曲---四個字,三個和絃,卻要唱兩個小時」。它栽種的是單調、規模縮小的信心,這樣的信心太天真太簡單,無法面對人生的複雜,反覆性太高以致無法應對真實生活的變化。

一名倫敦音樂評論家回溯多年前他參加黛安娜王妃的喪禮的奇特經驗。喪禮在西敏寺舉行,結束後接著參加晚上舉行的威爾第安魂曲音樂會。短短幾個小時之內,他的感受從喪禮中大批群眾情緒的陣陣抽痛,聽著Elton John啜泣演唱悲傷的流行歌 “Goodbye, England’ Rose” (再見了,英格蘭的玫瑰),一直到聆聽威爾第莊嚴豐富又錯綜複雜的喪禮彌撒曲。他沈思這兩件事的不同:兩者都帶著強烈的情感與高度的宗教經驗,兩者的意義與情緒大都被音樂引導牽動;但最大的不同在於威爾第的音樂令人敬畏,一種被帶到至聖至尊的偉大奧秘者面前的知覺。事實上,缺乏敬畏的這種傾向,正是現代敬拜讚美音樂最主要的性質。音樂教授 Thomas Day 觀察:「這些輕鬆、趕流行的旋律,易唱易聽的音樂,誠懇富表現能力,各方面都顯示上帝是我們的小小朋友。」

樂評家還?,許多現代敬拜音樂極度以自我為中心,或更糟。Thomas Day 說:「這種音樂的問題,幾乎全部都是---不論有多誠懇,歌詞有多屬靈 --- 都散發出不當的自戀。」這樣?它,公平嗎?可以確定的是,這類音樂歌詞中有許多「我」,但「我」是要來讚美上帝的啊!傳統聖詩不也有許多「我」嗎?樂評家認為這是很複雜的問題。沒錯,現代詩歌的「我」大部分與讚美上帝有關,但真正要表達的重點是「我」,那個正在讚美與感受的「我」。詩歌作家 Brian Wren 試圖從以下這段敬拜詩歌捕捉敬拜音樂中的唯我論:『喔,我正在想我要讚美耶穌,我很愛我現在的感覺。當我想著祂觸摸我,我的感覺好強烈,明天我要真正讚美祂。』

參考傳統聖詩裡面的「我」,這些聖詩來自虔誠的19世紀,即使歌詞聚焦在個人方面,它的音樂曲調卻能夠連結會眾。換句話說,即使歌詞寫的是「我」,音樂上的意義卻是「我們」。

(待續)


1.誰可以參加司琴檢定?

現在或曾經在教會擔任司琴的弟兄姊妹都可以報名參加,不限年齡。

2.為什麼要參加司琴檢定?

教會音樂的範圍非常廣闊,從單旋律詩歌、四部聖詩、詩班獻詩曲、神劇(例:彌賽亞)到聖詩改編演奏曲,都是司琴可能接觸的範圍。由於各類型音樂作品的彈奏難易程度差距甚大,司琴檢定設計漸進式的系統,提供司琴學習的目標,希望司琴不斷進步,在音樂上深化、成熟,能夠帶領會眾專注敬拜,更加體驗上帝。

3.司琴檢定分幾級?考哪些項目?

司琴檢定有初級、中級、高級三階段共9級考試,初級包括:聖詩彈奏、現代詩歌彈奏、古典鋼琴曲、鍵盤和聲與技巧(音階、琶音、視奏、配伴奏);中級增加詩歌伴奏曲。高級包括聖詩與現代詩歌編曲、古典鋼琴曲、視奏、即興、看譜移調、詩歌伴奏曲。各級詳細考試曲目請查詢音契網站:http://www.yinqi.org 點選首頁的News「教會司琴檢定」欄位。

4.司琴檢定通過的標準為何?一定要找老師上課嗎?

標準以流暢彈奏為主,不中斷、不打結,能適當表達音樂。如果沒有把握,可請教會較有經驗的司琴或鋼琴老師指導。音契聖樂學苑提供一對一課程,請洽(02)25850866 洪主任詢問。

5.高級考試項目中的「聖詩編曲」有沒有可參考的書籍或音樂?

最豐富的編曲資料來源是詩班獻詩曲以及聖詩改編曲、聖詩演奏曲。詩班獻詩的曲目極多,建議司琴多投入詩班擔任伴奏,長年累積下來就能接觸到各種伴奏音型、轉調過門、前奏尾奏等編寫方式。有些基督教書店可以找到聖詩演奏曲,請事先打電話到書店詢問。可參考1.司琴工具書「古典聖詩彈奏的藝術」(音契辦公室代售) 2.音契聖樂學苑在Youtube 上的「司琴觀摩會」

3. Pianohall 網站有上百首聖詩演奏曲,歡迎聆聽:http://sungen.0fees.net

6.考試日期與地點?如何報名?

2016司琴檢定考試日期:9月10日星期六上午,報名截止日期:8月22日,地點在台北巴赫廳(民權西路53號 B1,捷運民權西路站 9號、10號出口)。報名單請至音契網站下載,以劃撥或轉帳繳交檢定費。

*台中以南教會團體報名五人以上,評審可到該教會舉行檢定考試,日期另訂,請洽音契

主辦單位:音契聖樂學苑、台灣基督教會音樂事奉協會、台神教會音樂碩士班



王子正在盡情享受。在靠近維也納的鄉間,他砸下鉅款建造華麗的城堡,沉迷於各種奢華宴樂。被寶藏包圍的保羅•愛斯特海茲王子(Prince Paul Esterhazy, 1635-1713)正放鬆聆聽他的私人樂團演奏一首新的交響曲,對於自己能搞定這個樂團感到洋洋得意。盯著這些僱來跟了他一整年音樂家,心想他們膽敢抱怨,要求休假回家陪伴家人?我待他們不就像家人一樣嗎?當兩個演出者站起來,吹熄蠟燭,走下舞台,王子的白日夢立刻破滅。「等一下!發生什麼事情?」王子大叫,眼睜睜看著越來越多演奏者起身離開。王子非常困惑看著指揮,不過指揮卻相當冷靜。

燈光再次全亮後,王子想著這首新作品是什麼曲名?對了,「告別」。最後兩位小提琴演奏者也離席了,指揮拿起總譜準備離開。王子終於搞懂,叫住指揮,告訴他准許團員休假的要求。法藍茲•約瑟夫•海頓(Franz Joseph Haydn),王子的音樂總監與指揮,終於達成訴求。

海頓,音樂史上最著名的音樂家之一,出身自最貧窮的環境。出生在奧地利南部的小鎮。海頓年幼時就被熱愛音樂的父母發現他極具音樂天份,六歲時被送到附近的城鎮學習音樂。兩年後進入少年詩班,接下來的九年他在維也納的聖史蒂芬大教堂獻唱。1749年當他開始變聲之後,安穩的唱詩班生活也跟著結束。17歲的他身無分文,當音樂家教的收入只能勉強餬口。

海頓在天主教家庭長大,父母曾希望他當神父,但後來明白上帝對他的呼召不是成為神職人員,而是發揮他的音樂天份。海頓曾寫道:「上帝如此恩待我,我心存感恩。我已盡到責任貢獻自己給世界,願每個人都如此行。」

十八世紀的維也納公開的表演場地與音樂廳非常少。除了在教堂任職以外,音樂家謀生的最好方式就是為貴族工作。海頓第一份穩定的工作就是擔任莫辛伯爵的音樂總監。1761年起開始為愛斯特海茲王子工作,從搬到王子的城堡算起,展開了為期近30年的音樂生涯,對作曲家而言這是夢寐以求的最好境遇。為王子工作期間,海頓創作了大量樂曲,包括104首交響曲,76首絃樂四重奏,還有彌撒曲、清唱劇、歌劇、協奏曲與數十首室內樂作品。音樂史學家稱海頓為「交響樂之父」、「絃樂四重奏之父」甚至「奏鳴曲之父」。

音樂帶給海頓無比的意義與喜樂。但家庭生活卻恰好相反,是他痛苦的根源。年輕時他曾愛上一個女孩,後來卻進入修道院當修女,此事對他打擊甚大,衝動之下,他向女孩的姊姊求婚,對方也答應了。但這對新人完全不相配。新娘無視海頓的作曲天份,竟然把海頓的手稿拿來當做髮捲!

後來兩人分居。儘管如此,海頓仍對婚姻忠實,不願考慮離婚;終其一生他慷慨資助妻子,他在遺囑裡也交代要照顧她。對婚姻的失望並沒有澆熄海頓對作曲的熱情,也沒有妨礙他對上帝的信心。在許多方面,他的工作與信仰密切連結。每天海頓都起個大早,開始作曲之前跪下禱告。

海頓時常坐在鋼琴前尋找音樂的動機與主題。「如果有靈感,發展就源源不絕;如果沒什麼進展,我會想到是否自己犯了錯,以致喪失恩典。我就禱告求上帝憐憫我,直到我感到祂赦免我。」回想起有一次他創作一首聖樂作品遇到瓶頸,海頓說:「我向上帝禱告,心情不像絕望中悲慘的罪人,而是充滿平靜安穩。無限的上帝會願意憐憫有限的受造物,寬恕我們不過是塵土。想到這裡我豁然開朗,並把這份喜悅寫在彌撒曲的快板樂章裡面。」

海頓奔放的音樂氣質引來教會的批評。他回應道:「既然上帝賜給我一顆雀躍的心,祂會原諒我充滿快樂事奉祂。」當海頓反覆思量眷顧人的上帝,就感到非常興奮。即使創作關於基督教比較沈重的主題,仍無法遏止他豐富的音樂表達。有次為「上帝的羔羊,除去世人的罪」歌詞寫曲,海頓說他被「無法控制的喜樂擄獲」,甚至必須為此向女皇瑪麗亞特里薩道歉,解釋因為某種上帝的恩典讓他如此快樂,所以為沈重的歌詞配上愉悅的旋律。以愛與仁慈描繪上帝的神性是海頓不變的目標。海頓創作了許多聖樂作品,其中他最喜歡的是大病康復後立誓所寫的《聖母哀悼曲》。

像巴哈一樣,海頓在樂譜手稿前面題字 "In Nomini Jesu" (拉丁文「奉耶穌的名」),並在樂譜末了寫上" Laus Deo" (榮耀歸於上帝)或"Soli Deo Gloria" (唯獨上帝的榮耀)。好友George August Griesinger說:「海頓的信仰非常堅定,他從心底深處相信全人類的命運都在上帝手裡,祂賞善罰惡,所有的天份都是祂所賞賜。」

神劇《創世記》是海頓獨特的信心與音樂結合的成果,完成於他66歲時。海頓說,創世記是「為了激勵人對造物主的敬愛與崇拜,讓聽的人感受造物主的全能與慈愛。譜寫創世記時,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敬畏。每天我跪下禱告,祈求上帝賜我作曲能力。」他告訴一位朋友:「我感到一股神聖的力量注入,幫助我安靜並充滿信心禱告,求上帝賜給我配得讚美祂的作曲天份。」

雖是天主教徒,然而海頓的生活與音樂卻跨越宗教。海頓曾改變彌撒曲的歌詞,把重點放在基督身上。一位新教神職人員說:「海頓非常敬虔,他不但注意教會使用的音樂形式,更重視音樂對信仰的影響力。」這位牧師 C. J. Latrobe 把海頓當做他屬靈的父親。

直到人生最後他仍保有幽默感。1805年謠傳海頓已經去世,許多作曲家為他寫悼念曲,巴黎已經有人安排特別的紀念音樂會,包括演出莫札特安魂曲。海頓聽到消息後,寫信感謝這些音樂家:「如果來得及的話,我會趕到巴黎親自指揮安魂曲!」海頓在晚年寫出最好的作品,包括《創世記》、《四季》與《十架七言》。海頓參加的最後一場音樂會是1808年3月27日的《創世記》演出。結束時觀眾熱烈鼓掌,海頓舉起手指向天空說:「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的,而是從上面來的。」1809年拿破崙佔領維也納不久之後,海頓去世。為了感念這位作曲家的貢獻,拿破崙派兵駐守海頓的家,並指派最高將領參加海頓的喪禮。

海頓去世之前已經是公認最偉大的作曲家。但他沒有忘記自己出身貧寒,永遠記得自己在維也納街頭演奏討生活的那段日子。他不以簡樸為恥,經常穿得像農夫上教堂。在社會階級分明的時代,海頓的自我並沒有隨著財富一起膨脹。海頓謙遜的秘訣在於不論處在任何環境他都能感到滿足。生活環境好轉之後,海頓告訴朋友:「我曾跟皇帝、貴族與士紳打交道,聽過他們對我的各種奉承,但我不希望與他們深交,我寧願大家跟我一樣。」海頓拒絕世界的誘惑與陷阱,滿足自己擁有的,並時常感謝上帝。他常幫助為他工作的音樂家,供應他們生活所需。若少了謙遜,海頓可能追逐名利而無法寫出豐富的作品。

∼取自Spiritual Lives of the Great Composers by Patrick Kavanaugh


日前忙完4/23音契音樂會,觀看最後售票狀況後,順便瀏覽其他音樂會售票情形。有些單位擁有眾多宣傳資源,演出曲目頗吸引人,演出者也都是一時之選,網路上到處看到文宣品,也安排了廣播節目與講座,曝光率極高,點進去售票網站,離音樂會只剩幾天,千餘個座位只售出300多張票。另一場音樂會,請了世界級演奏家,被告知此資訊時非常驚喜,機會難得所以馬上購票,原以為應該很搶手,沒想到票房並不理想,看了心情沈重。

國內古典音樂會很蓬勃,節目多元,各種組合應有盡有,目不暇給,但欣賞人口相對的少,常會出現同時間朋友們在各地演出,只能擇一參加的情況。為了支持優秀的音樂家,掏腰包邀請朋友們捧場的情形大家應該都不陌生,在藝術文化不被尊重的社會,推票是件困難的事。音契其實很幸運,在毫無任何財團支持且有限的宣傳下,擁有強大的愛樂者親友團,個個都是超級推票高手,雖然還有成長空間,但我們會繼續將這份為音樂而戰的使命傳承下去,希望將更多人帶進音樂廳。很難想像,生活中沒有音樂環繞會是什麼情形,將是無止盡的空虛吧?!那些瞬間即逝的美麗,需要長時間的培養,才能茁壯,而這些看似虛無的東西,卻是人類心靈上的養分,豐富生命的極致享受,而能欣賞與演奏更是人間極樂,無法言喻的自我實踐與成就感。

多少音樂人,為了完成夢想、理想,付出一生的努力,就是為了保存人類心靈中哪怕是僅有一絲對美的追求。台上的呈現,代表了演出者生命的淬煉,道盡背後得嚴格要求自己的紀律,心理得面對舞台上強大的演出壓力。完成每一場音樂會後,或許有片刻的如釋重負,但更表示一切都歸零,將再次把每個音符堆砌成美麗的樂章,為了下一場繼續奮鬥,迎接更多挑戰。有神的同行,就算是過程驚心動魄,困難重重,但心中有份安定;再成功完美的演出,都將是過往雲煙,不再回頭,不為任何人留步,謝幕轉身後的方向,將隨著引路者的聲音,繼續追求美的道路。

因為這 神永永遠遠為我們的 神.他必作我們引路的、直到死時。詩篇4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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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行人/潘 冀   總 編/音契行政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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